轻拢、慢捻,抹复挑
——有关我的琴声幕后台前
文/醉客老唐
随着最后一个音符地滑落,我的琴声戛然而止。
但我的耳畔,依然回响着一路走来的合声。那里面有时光摇曳的背景,有朋友们不吝赐教的高音,有热情支持的合弦,有见解独到的滑板,还有柔美轻巧的转调……在这些影像声像里,我收获了关注、关心和关爱,分享着感悟、感慨和感动。
以文会友,在文字的乐谱上共赴一场清欢,让我的琴声少了几分浮燥,而多了几分缱绻。是你、你们,是他(她)、他们的倾心陪伴,给我的琴声增加了无限暖意,减少了不和谐的杂音、颤音,把一段美妙的相遇谱成缘分的短章。
写下这段文字说明的时候,日子正在走远,不舍地挥手,过去已变成了风景。
借《琵琶行》中的这一句,重现幕后台前幕后。
琴声出炉记
说到出炉,显然不止过程。
那是某年的初春,适逢文学论坛由盛向衰的转折期。四处流浪的我,踅进了一家人挺多、情形比较热闹的论坛。
在文学区冒了几个泡泡,算是正式露脸,也结识了几位喜欢文字文友。
情人节来临之际,该论坛与其它论坛一样,热热闹闹地组织了一场情人节舞会。新结识的几位文友恰好都是这场舞会的“操盘手”,他们步调一致地动员我一试身手。即使内心并不积极,但盛情难却,怎么好意思驳了人家的这番胜意呢?
混迹论坛十几年,我的绝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于了文学区,时不时地摆弄些不时髦又有点拙劣的文字,除了坛庆、文学征文类活动,对于其它类型的活动很少光顾。,极少涉足比如灌水、娱乐等等人们爱聚堆的区域,因此被论坛的许多人视作心冷面憎、不擅热闹之人。其实那是他们不了解我,真实的老唐是一个玩心重,少心肝,疯起来比谁都疯,装正经比谁都假正经的家伙。
于舞会类活动,我并不厌烦,而且持开放的态度。试想现代的社会,生活节奏快、压力大,人们都在想方设法地寻求降慢节奏、减轻压力的途径,消弭身心不适所带来热闹的焦虑、烦躁和孤独感。玩论坛如是,办舞会亦如是。给喜欢交友的人以展示的空间,给追逐热闹的人以制造快乐的平台。但舞会类活动除非有朋友的特别邀约,一般我是很少主动参加的。主要考虑有两点:一是那样的热闹应该属于年轻人,像我这般已年逾不惑的人不太适合。尤其再像年轻人那样故做卿卿我我、唧唧歪歪状,与年龄身份不符。二是大部分的舞会均以情作结。内心愚酌,不喜欢以那种戴着面具,以虚情假意对虚情假意的游戏,误导了一个情字的意义和价值。自己也始终顽固地坚持原,一个情字,假的次数多了,很容易跑偏,将迷失自己。所以虽应约参加过几家论坛的几场舞会,也都以临时过客的身份走个过场,或者干脆选择跑龙套、充一片绿叶捧个人场。此次,没抗住几位老的友地强拉硬拽,稀里糊涂就上了“贼船”,而且他们未经我同意,别有用心地为我套上了一件男一号的戏装。以《爱恋狂浪》为背景的舞会,男一号不但众心捧月,还要依照故事的发展阶与女一号经历心灵碰撞,牵手成功。就参加过的舞会而言,这场舞会是我论坛生涯里见识过规模最大,持续时间最久的一场。天南地北涌来了两百多枚帅哥、靓女,他(她)戴着面具,一场接一场地舞了十天才意犹未尽地落幕。
未下舞场,愿意当观众可以看个轻松的热闹。不愿意当观众,连热闹也不用看。下了舞场,就是演员,群众的、龙套和主角就分工明确了。群众的几乎没有关注度,龙套偶尔露露脸,主角则是故事的关键焦点,举手投足、表情登报都受聚光灯的青睐,演得不好或者不好好演都会砸了舞会的场子。
头一次戴上主角的面具,我还真不适应,包括以什么样的姿态出场让我大费思量。倘若仅仅为了完成游戏,那么随便写几个主题帖子或者拼凑几段长短句子应付一下倒不难,但我觉得那样是地浪费时间,不如不演或者干脆不参加。既然参加了,就不能仅仅为了游戏而游戏,要让游戏生出一点价值。所以,我选择了以舞会为蓝本,以舞会出场人物为主线,写一篇正八经的舞会故事的思路。这样既不浪费时间,又能在舞会中触发灵感,舞出一折自带曲目的连续剧。从第一声哨子开始,以《等那支熟悉的曲子我出场》为题构思了这篇小说。
别人参加舞会以找乐为主,我却给自己出了难题。看着他们忙着找意中人、忙着编花式舞步的样子,我在揣摩着每一个舞者的心态,也在大量的主题贴、回帖中观察着他们的心理走向。这种以文字作舞曲的舞会,能打动人的不只插科打诨,不只捉迷藏似的猜来猜去,而是自我意识上的宣泄和内心深处的情感分割。如果放大这场舞会的视角,和当下的社会、环境、人情世故相融合,那么这场舞会的文字反映出来的东西就是一部大戏。跳完了第一支曲子,我的心定了,文字也多了况味。虽然一出场就被人认出本来面目,但文字多了感性的张力。虽然因为赶着写,不太流畅,曾一度被哨子、女一号和舞友们诟病,但我没有沮丧懈怠,反倒激发了继续写下去的斗志昂。虽然在这场舞会结束时我没有最终完成这篇小说,让舞友们觉得不够味尽兴,留下些许的遗憾,但舞会之后的不长时间的我完成了这篇小说,也不失为最大的收获。
舞会散场了,那些帅哥、靓女们摘下面具回到了他们各自的位置,热闹、美好、留恋都化作了记忆。
当我把这些记忆重新理顺,以一篇完整小说的形式发到该论坛的的文学区,引来许多朋友的围观热议。他们有的说,重新看完这篇小说,感觉舞会还在
继续。有的说,从小说里走出,再从小说里走进,那些记忆的美好重新袭来,拉宽了快乐了感应波。看着他们的议论点评,我欣慰地笑了。
同年的秋天,我把小说的标题改成《我的琴声你最懂》,投稿到《真小说》杂志并发表。
“我、你、她”的人物设计与纠结
“……两三处我竟然分不清是插叙倒叙还是顺叙?故事叙述中甩的包袱有点多,速度有点快。既然用第一人称续写,建议给文中所有出现的人物取个意味深长的名字,别用‘你’‘她’。看着跟不上节奏,还得回读,回读了有时也搞不懂。”这是某友在故事下面的跟贴,足见她的用心之细。虽然我在给她的回贴中略做了一点简短阐明,但相信她仍然会存在着诸多的不解,而且这种不解不只她一个人。
故事的谋篇之始,要赶舞会的节奏,没能拟定出整体的写作思路和章节提纲,只是跟着感觉往前走。以第一人称落笔,“我”作为故事的主角应该很好理解,恰恰这个很好理解的角色给自己增添了一个新难度,那就是在关于“我”的思考中一下出现三个问号:“要不要取名字?要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?这个名字应该在哪种情形下出现?”当然这三个问号也可以视作故事的悬念设计,或者视作线索的展开。
围绕着“我”的亮相,应该有哪些故事可以展开?有哪些人物合适上演对手戏?思量再三,决定在第一章首先得交待一下这场舞会,其次简要描写了自己及经历,然后才有了和酒吧、玛格莉特鸡尾酒及“你”的邂逅。对于“你”出场原本设计了三个场景:一是顺理成章,按照叙述的顺序,“你”一出现便主角登场,其它人全部退后次席,这样似乎更一目了然;二是横生枝节,要在特定的场合,特定的环境中,以“你”的惊艳出场骤起高潮,达到亮相便成定格的效果;三是若隐若现型,看似始终没有过出现,却又时时出现,不占多大的篇幅,也不需要多少的笔墨,只在想象和心里不时浮现。那么,“你”是谁?是一个怎样的人?结局会如何?“你”就此也成为了悬念的主体。“我”是沉默的、纠结的,也是不屈的,一直在朝着“你”的方向眺望。在这样三种出场场景里,我原本想用第二种场景写,却一直找不到适当的契合点,一度放下拾起,拾起又放下地折腾了好几天,也是舞会结束未完成小说的主要原因是。无奈地选择了第三种场景,试着往下写,才有了对“你”一直心存挂念的始终,和写作的兴奋点。
“她”是两个配角,其中之一是大学相伴了四年的初恋女友-缉熙,以一种无论样貌还是心理上都存在优越感的现实女孩。顺境中,“她”可以任性使气,在社会上显得单纯又毫无经验。但“她”的内心无疑是善良的,也是追逐新潮的,与“我”的性格构成了一定的逆向反差,同时与印象中的“你”做着一种潜意识比较,加深了对“你”出现的期望。另一个是在酒吧相识的“小薇”,“她”是一个经历了很多波折又不甘心与龌龊同流合污的女孩。“她”的身上保留着传统女孩的影子,也频闪着现代派女孩的矫情。“她”可以同病相怜地暗暗关心着“我”,也可以不顾一切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。在和“你”的短促碰面时,“她”可以为了维护自己内心的权利而勇敢地表达出来,也可以在“我”的冷遇下,自我折磨式地解脱。同样,两个“她”也代表人的左右两个方面,映射时下的年轻人在左和右的选择里认识自我,发现自我和成熟自我的过程。
一个缘字看似简单,可以很随便地挂职到嘴上,真正识得缘,懂得缘和珍惜缘显得多么地难能可贵。
组装这个故事,考虑过“你”“她”三个女孩碰面的场景,也想到作为一个故事的推进场景,那样或许能引起一些关注,但觉得有些俗套就打消了这个念头,同时自嘲:“如果那样写下去无异于哗众取宠,为什么要哗众取宠呢?能哗得了众,就能取得了宠吗?”不如按照空间距离地拉开三个女孩的位置,让她们不远不近地打着交道,可能更有一些滋味在里面,所以才没去迎合而走上归于平淡的路。恰恰有了这样的拼接,才有了某友看后的“小薇有戏,好想抱抱小薇”的感慨,才有了某友不想要最后的那个结局,而希望“我”能和“你”婚姻幸福,生一堆娃的大团圆结局。
“我”在与三个女孩的故事中丰富自己的内心,完善自己的性格,坚定自己的方向。
“故事里的事,说是就是,不是也是。故事里的事,说不是就不是,是也不是。”
我。你、她(他)在现实性之中,是浓缩的影子。
未完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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